格雷格.阿貝爾和沃倫.巴菲特(右)的資料照片。

2月24日,“股神”沃倫.巴菲特創建的伯克希爾.哈撒韋公司公布了2023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財報,還對外發布了巴菲特的年度致股東的一封信。去年,巴菲特的投資伙伴查理.芒格去世,今年他在致股東信中用了不少篇幅緬懷這位老友,同時明確了“接班人”。信中寫道:“格雷格.阿貝爾在各方面都做好了明天起擔任伯克希爾.哈撒韋公司首席執行官(CEO)的準備。”

主筆王曉瑩

職業生涯始于普華永道

巴菲特現年93歲,早在上世紀90年代,關于他的“接班人”的討論就已層出不窮。但直到2021年的伯克希爾.哈撒韋公司年度股東大會上,巴菲特才將阿貝爾確認為“接班人”。當時他告訴媒體,“董事們一致同意,如果今晚我出了什么事,明天早上格雷格(.阿貝爾)就會接班。”

阿貝爾為人低調,他被巴菲特看中可能是因為其“優秀、年輕、內斂”。阿貝爾1962年出生在加拿大一個工薪家庭,父親是推銷員。小時候的阿貝爾喜歡打曲棍球,“一放學我家附近的孩子就會聚到一起,幾乎每天都打曲棍球,一直打到被喊回家吃飯。”再大一點,他打過零工,比如為父親工作的公司發傳單、填裝滅火器等。

1984年,阿貝爾從加拿大阿爾伯塔大學畢業,獲得商學學位。畢業后他進入普華永道,成為一名會計師。他在2013年的一次采訪中說:“我起初對金融感興趣,后來意識到會計非常重要,如果你想了解收入和現金流量表,就離不開會計。”

1992年,阿貝爾已經是一名注冊會計師,那一年他離開普華永道,加入一家名為加州能源公司的電力企業,并在1998年成為該公司總裁。1999年,這家公司發生兩個變化,一是收購中美能源公司(MidAmericanEnergyCompany)并將“加州能源公司”更名為“中美能源公司”,二是伯克希爾.哈撒韋公司獲得了這家電力企業的控股權。由此,阿貝爾進入了巴菲特的視野。

1998年至2008年期間,阿貝爾和大衛.索科爾通過不斷并購,為伯克希爾.哈撒韋公司積累了12億美元的凈收益。巴菲特曾在2002年的致股東信中稱贊這對組合是“杰出的管理者”和伯克希爾.哈撒韋公司的“巨額資產”。相較于內斂的阿貝爾性格內斂,更張揚的索科爾曾被認為是巴菲特的“接班人”。但索科爾在2011年辭職,“接班人”傳言也就此破滅。

他總能帶來很棒的點子

2008年,阿貝爾成為中美能源公司的首席執行官,2014年該公司改名為伯克希爾.哈撒韋能源公司。4年后,他成為伯克希爾.哈撒韋公司董事會成員,同時被任命為負責公司非保險業務的副董事長。如今,在伯克希爾.哈撒韋公司股東大會臺上就坐的,除了巴菲特,就是阿貝爾以及負責公司保險業務的副董事長阿吉特.賈恩。

在阿貝爾的帶領下,伯克希爾.哈撒韋能源公司在十年內發展成為一家專注于煤炭、天然氣、水力發電、風能、太陽能、地熱能和核能的綜合性能源公司,擁有約2.4萬名員工,2022年收入超過250億美元。阿貝爾的成績得到了巴菲特、芒格以及其他董事會成員的認可,伯克希爾.哈撒韋公司董事會資深成員羅恩.奧爾森對阿貝爾的評價是:“他是一個數字專家,比任何人都了解商業語言,還喜歡學習。”芒格生前在談到阿貝爾時說:“格雷格(.阿貝爾)是一名出色的商業領袖,無論是作為思想家還是實干家。他也是一臺龐大的‘學習機器’,在學習方面跟沃倫(.巴菲特)一樣出色。有些事情他比沃倫更擅長,沃倫也知道這一點,很多時候他只給格雷格布置任務就行,他會做得更好。”

美國《華爾街日報》稱贊阿貝爾是“精明的交易者”。巴菲特曾說,他每天都會接到很多電話,“但格雷格(.阿貝爾)打來時,我總會專門為他空出時間,因為他總能給我帶來很棒的點子,他的思維和商業方法都有創新性。”

阿貝爾在2018年的一次采訪中表示,“我認為努力工作就會有好結果,在上學、運動和職業生涯中,我都發現只要投入大量工作,做好準備,就更容易成功。”阿貝爾是出了名的工作狂,朋友對他的評價是:“他的生活就是工作,他把自己的才能隱藏在謙遜的態度背后。”

阿貝爾每年的底薪大約1600萬美元,而他2016年時的年薪更已高達4100萬美元,那一年他為伯克希爾.哈撒韋公司贏得了更多利潤。巴菲特曾說過,他的“接班人”都已經非常有錢了,“他們工作那么長時間,就該拿這么多錢。”

在阿貝爾看來,自己最大的成就是“擁有一個很好的家庭”,但外界對他的家庭生活了解不多。他有四個孩子,三個孩子來自他的第一段婚姻,還有一個小兒子是他與現任妻子安德莉亞所生。他們每年感恩節都會在家舉辦活動招待朋友。

當2018年阿貝爾和賈恩被任命為伯克希爾.哈撒韋公司的副董事長時,就有輿論認為巴菲特的“接班人”將是這兩人中的一位。相比之下,阿貝爾的年齡成為一大優勢,他今年62歲,比賈恩年輕11歲。巴菲特說:“年齡是董事會考慮的決定性因素……他們都是很棒的人。不過,一個人擁有20年跑道的可能性真的很不一樣。”